我走出 T-center,冷风夹着细雪灌进我的领口,路面的冰上闪着幽蓝光华
“stockholm”
我的眼前像魂系游戏进新地图一样,浮现出白色字体
舍友是 195 的法国小帅哥,在寝室聊了一会感觉人还不错,于是我提出和他一起去一个类似“新生酒吧”的活动
本来这个活动我不准备参加的,但眼见勾搭上了外国人,也就去了
小哥向我一一介绍他的朋友们——都是法国人。我沾沾自喜起来:因为聚会的格局有些无聊,黄种人聚着黄种人,白人聚着白人,黑人聚黑人,大家都群聚着
随着聊天的进行,他们说的法语越来越多。小帅哥一开始还照顾照顾我,后面也就顾不得我了。这也没啥,因为他也有他的社交任务和需要,更何况他还是个 195 的小帅哥呢
没人和我聊了,我端着没喝几口的 cider,开始有些彷徨起来。我应该在法国人之间钉着,还是去找黄种人聊天呢
我开始感到不安,旋即开始分析自己的情绪。说到底我是以游客心态来酒馆,没人和我聊只是让我无聊罢了。我感到不舒服的原因
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。我真的可怜吗,我问问自己,好像也不。我好像是不想让自己被觉得可怜。
我抬头看到角落里的黑姐,她正闭着腿戴着帽子埋头看手机,头抬都不抬一下
我莫名感到一阵舒畅,将 cider 一饮而尽,既然如此,就去找点乐子吧
我走到 bar 的中央坐下,有些醉的摊在椅子上,打量着周围的人
有些无聊,我打量着人丛中靠墙目光发直的人,端着酒杯转动眼珠子的人,或许这么无聊的人不只我一个
我想要站起来,却看到眼前无限的,翻飞着的的,白人的笑靥。是 norm 之力,对少数族裔说不好有特攻哦
忽然我看到的身影,单手端着酒杯的 撑着肩膀的,既不太含胸,又不过挺的 悲伤的剪影
原来如此,我站起身来,拿起包包走到门口,同小帅哥拜拜,向出口走去
我可是袜子穿串了都懒得换的人
小帅哥是否会感到 guilty 呢,这是最后剩下的问题,我边走边想。可能会,也可能不会。我会给他打点预后针,毕竟我还想和他做朋友呢